文笔超级烂还想写东西的家伙。
杂食党,左右不忌什么都吃

混乱邪恶

【黑白】离人心上秋

「这是关于看完黑白传记之后对生前的脑洞
  应该有后续
  文笔不好见谅/吐舌/
  慎入」
 
好冷。
 
少年聊胜于无地紧紧并不厚实的被褥,他的身量小极了,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发育的少年应有的模样,宽大的被子只隆起小小一团,让人不自觉地联想起蜷作一团的幼兽。
 
还是很冷。
 
随着呼吸吞吐的白雾像是严冬无声的叫嚣——即使是在室内,也不见得会比一门之隔外那个大雪飘飞的素色世界暖和上一些。
 
像是十分畏寒的样子,少年将被子上拉到盖住口鼻,露在外面的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慢慢转了转,将视线投向角落里熄灭多时的火盆,说是熄灭或许不大恰当,因为那只不大的盆子已经很久没有被像样的炭火填满过了。
 
和室的纸门映着的廊檐阴影随着渐晚的天光慢慢拉长,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它出神,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——
 
“白!”
 
黑羽顶着一头的雪片气喘吁吁地迈进来,先回过头仔细地关紧了们,才回头看向眼睛一亮迅速坐起身的弟弟。
 
“好啦好啦,只是因为下雪而稍微走慢了一点……什么事都没有。”黑羽在弟弟灼灼的目光下无奈地转个圈,大大咧咧地笑着看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寻睃着安定下来:“快把衣服披上别受凉了。”
 
“恩。”苍白的少年温驯地点头转身拎起枕边浆洗到发白的外衣,静静听着黑羽笑嘻嘻地同他说白日所见的趣事,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。
 
本是冬日里难得温暖的画面,却被外面突然传来的巨响打断了,黑羽表情厌倦地听着大门慢慢合拢的吱呀声和男女高声怒骂的吼声,接着似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地上,发出砰然的响声。
 
感到弟弟微不可查的瑟缩,他抬手拍拍少年的头顶,安抚地摩挲几下:“没关系,不过是那家伙……啧,”他顿了一下,尽量放缓了不自觉提高的声调:“父亲大人又去游廓厮混了吧,别担心……”像那种家伙……那种家伙有什么可担心的,既然这样喜欢那些游女还不如一辈子呆在那种地方不要回来!
 
门被男人狠狠踹开的时候黑羽不假思索地转身,但只来得及扑在反应不及的月白身上,堪堪护着他避过呼啸而来的棍棒。
 
月白被猛地扑倒在地上,本就久病虚弱的身子显然禁不起这突然的冲击,他眼前一阵发黑,用力眨眨眼看见上方黑羽扭曲的脸,抬手慌乱地抚上人的背。
 
温暖濡湿的触感几乎立刻就包裹了他的手指,他抬头看见男人手中染了血的棍子,蓦地跳起身向站在门口、一生酒气的人扑过去。
 
任是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常年缠绵病榻的少年可以爆发出那样的力量,月白就着冲到门边的惯性撞了男人一个趔趄,转头一口狠狠咬在人手腕上,腥甜的铁锈味立刻就在舌尖上蔓延开来。
 
男人痛的怒吼起来,扯住月白的头发想将他拉开,可是少年紧闭着双眼死死咬住牙关,用力到下巴都隐隐发酸,无论怎么拳打脚踢就是不松口。
 
“住手!”
 
被掀到一旁的黑羽爬起来就见到令他目呲欲裂的场景,他抄起手边的一杯水劈头盖脸地浇过去,趁着男人抬手避让搂住月白的腰拉着人向后跌在地上。
 
“你没事吧?”
 
月白喘着气摇摇头,点点鲜红站在唇角,竟然是说不出的艳丽姿容,黑羽给他擦了擦脸上沾到的血污,起身严严实实地将人护在身后。
 
骂骂咧咧捂着手腕的男人见了黑羽的动作,更加愤怒地大声呵斥起来:“你护着那个白眼狼作什么!我给他吃给他喝,养了他十几年,竟然还敢咬我,反了你们!”
 
“你闭嘴!”黑羽怒极地吼回去:“你除了一天天的夜不归宿,管过我和白什么?!稍有不顺就动辄打骂,你……你是我们的父亲啊!”
 
“我没生过这么个烧钱的药罐子废物。”男人毫不在意地看着黑羽眼里的火焰一点一点黯淡下去,再度抡起拳头:“你再护着他?那我连你一起揍……”
 
“滚开!离我的孩子远点!”
 
两个人睁开紧闭的眼,看见披头散发的女人挡在他们和男人中间,手中还拎着一只缺了角的花瓶。
 
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黑羽并不清楚,他好似沉没在水底,声音混沌地从遥远隔世的水面上传来,人形、动作、少年微弱开合的嘴唇,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,他只是怔怔地握着弟弟逐渐失去温度的手,一遍遍呼喊着那个铭于心中的名字。

从大声的呼喊,到绝望的抽泣呢喃,少年最后将面孔埋进怀中人的颈项,放声恸哭。
 
 
“那天晚上,白发了高烧……没能救回来。”
 
黑发的青年以平静的语调结束了这个压抑的故事,他垂着头看了一会儿自己了无生气的身体,回头冲着手持白幡的男子勾了勾嘴角:“现在我终于可以见到他了。”
 
“可你却不愿归去。”鬼使白拧起清秀的眉头,问道:“你未了的心愿是什么?我会为你实现它,作为交换,你将接替我成为引魂的鬼使。”
 
“心愿啊……”青年跟着念叨了一遍,忽的伸手指向灵堂里枯坐的女人:“那你帮我带走她吧。”
 
鬼使白顺着青年的手看向那个女人……青年的母亲:“给你的弟弟报仇?”
 
“……嘛,虽然白病到那种程度和她的不闻不问有关,但我不恨她。”青年定定地望着鬼使红色的眸子:“我希望她下辈子去个好人家。”
 
鬼使白有点不自在地垂下眼睑避开青年的目光,轻轻扬起手中白幡:“如你所愿。”
 
“呐呐,成为鬼使要做什么啊?有什么要求吗?接替你……那你要去哪里?投胎?你是怎么……”青年抱着胳膊跟在鬼使身后,望着那人背影的目光透出陈年的温情。
 
“鬼使负责引导在现世游荡的灵魂回到冥府,成为鬼使要清除所有的的记忆……对,我要离开。”鬼使白顿了顿,没有不耐,条理清晰地逐一回答着他一连串的问题。
 
“喂喂,要把我们的回忆清除什么的,这点我可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啊……”
 
 
最后靠在我怀里的那个时候,你说的是什么呢,白?
   
虽然别的记不清了,但是那句话,我可是听见了啊。
 
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。”
 
你这么说。
 
所以啊,白,我绝对绝对不会忘记你的。
 
白,你放心地转世吧,现在该轮到我来守着你了。
 
对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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